[翟尹]Before the dawn
Before the dawn
*伪现实向预警，rps预警，不喜误入
*都是假的都是编的都不是真的！！重要的事说三遍
*文中所有事件对话请勿上升真人，只要两位哥哥好好的就行。
Let me think that there is one among those stars that guides my life through the dack unknown.
让我设想一下，繁星中有一颗星，引导我的生命去穿越那未知的黑暗。
——泰戈尔
01
有人说，黑暗能给人安全感是因为那是那是人类在母胎里最熟悉的颜色。
窗帘也拉着，门也关着，灯也没开，手机在沙发的角落处不断闪烁着，房间里静得可怕。他一个人坐在沙发的角落，就这么抱着头，坐着。
第几天了？三天了吧，离那场辉煌已经快一个星期了。翟天临也不知道这算过得快还是慢，但那些过往已经像是上一个世纪的故事，遥遥远去了。翟天临有时也会怀疑，那个辉煌的人，真的是过去的自己吗？
闭上眼睛仿佛就能看见那个夜晚，万家灯火众目焦点，红红火火的中国年，鞭炮声，歌唱声，花花绿绿的服装在眼前转啊转，仿佛要转出一朵花来，突然间，一切都变得虚无远去，那些歌声笑声都远去，恶语相加，人身攻击，从零碎的视频文字间抠出来的所谓的“证据”，铺天盖地，好像每个人都变成了法官，可以以一己之言来判人黑白。
就像那天的烟火，短暂的灿烂的确照亮了黑暗，剩下的却只有不堪入目人人嫌弃只能被丢弃的残败。
这些天来，他连眼都不敢闭。
“哎”翟天临长叹一口气，翻身在沙发上躺下，睡一觉吧，就当前几年都是梦，是梦就好了。
“咚咚咚”有敲门声传来，翟天临被吓得从沙发上跳起来。缩到沙发的一角，几天来的不眠不休让他已经有些精神衰弱，“外面是谁？”翟天临不敢去开门，“是那些人吗？”
“咚咚咚”敲门声还在继续，颇有一种不把门敲坏不罢休的气势，翟天临不敢去开门，就像他不敢去面对网络上的一切一样，他顺手拿起几张卫生纸，将耳朵塞住。
“翟天临！你他妈到底在不在家，你有本事你开门啊，在里面当缩头乌龟算什么男人！”那个声音颇有些穿透力，就算耳朵里有卫生纸也挡不住。
“这下完了”翟天临的第一个念头竟然不是外面是谁，“全小区的人都知道我住在这里了。”
“你以为你躲在里面就可以不还我30万了吗?”停了一会，那个声音又开始在外面嚷嚷。
“30万！”翟天临愣了愣，“我什么时候还欠人30万了？这还了得，不开不开，坚决不开。”
“30万！你死了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被这个声音嚷嚷了将近五分钟，翟天临的理智终于稍稍回来了些，欠人钱的哪里是他，是池震。
外面那个吵死了的，不就是尹正吗。
他挣扎着起身，扒掉自己身上各种各样的枕头，从地上的瓶瓶罐罐中找到一条路，到了门口。
先移开那张笨重的椅子，再拿掉那条用锁锁住的锁住门的铁链子，再输入自己一个星期以前才换的门密码，一阵功夫倒腾后，终于吱呀一声，开启了。
02
尹正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新戏刚好临近杀青，整天在片场连轴转，刚好又是感情戏最丰富的一段时间，尹正为了找到好的状态，甚至都不敢将自己从角色中抽出来。只有在大把大把的空闲时间才敢悄悄看几眼自己喜欢的动漫。只是那天刚一开网，就发现铺天盖地的都是翟天临的热搜。起初他以为是营销号在作怪，毕竟人红是非多，这种事在这个圈子里早已见多不怪，但过了两三天，热度没有消退反而有愈演愈烈的势头，尹正不由有些慌张了，没来由的。
那天早上没任何征兆开始淅淅沥沥下小雨，光线一下子变得不好，恰好又是一场室内的戏，光线昏暗，剧组的人忙里忙外的打光。尹正对完了台词，也帮不上什么忙，站在一边发呆，突然间闲下来，让他没来由地又想起翟天临的热搜。
“哎”他重重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一边的导演走过来问，“心情不好的样子。”
“没事，”他摇摇头，又假装打开了剧本开始对词，“就是深呼吸一下，吸收新鲜空气。”
“看到小翟的事了吗？”导演也不遮遮掩掩，直接问，“这次又是得罪谁了？”
“嗯。”尹正点点头，很低很低的回应，“不知道。”
“导演！“对面场务叫着，“这个机位挡住了那个光板，需要换一下！”
“好，就来。”导演回头应着，拍拍尹正，“不担心，我见过他的论文，再说，这个圈子里，那些高文凭的能有几个真正做得好的？那些博士拍出来的还不是人人骂的烂片。你就好好拍，实在不行明天放你半天假，去看看他吧。”
“行。”尹正点点头，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谢谢导演。”
小雨一直下了一整天，晚上的外景也没法拍，导演干脆放了剧组一晚上的假，一剧组的人出去吃宵夜。酒酣之时，尹正借醉离场，背着经纪人和公司买了连夜的机票，往翟天临那里去。
到的时候已经黎明，本来赶路一晚上几乎没睡就让尹正脾气大，在外面敲门半天翟天临还不开门，更让他一气不打一起来。“老子这是何苦来受这个罪！”尹正心里不知道把翟天临千刀万剐了多少遍。
15分钟的持续敲门后，门终于开了。
“你……”一句话还没说完，尹正就对上翟天临乱糟糟的头发，重重的黑眼圈，和最起码瘦了8斤的翟天临，后面的重话终究还是没说出口，“进去进去，这东西累死我了。”
屋里没有开灯，乱糟糟的，酒瓶子，塑料袋，抱枕，乱七八糟堆了一地，不用怎么费脑筋就知道翟天临这几天过得是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门后面有凳子，铁链，尹正心下了然。
“快来吃饭！”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招呼着翟天临来吃饭，“诶呀，饿死我了，一晚上没吃东西。”说着掰开了两双筷子，“来，天临，顺便买了你的，看我对你多好。”
“我……不吃了，没胃口，你自己吃吧。”翟天临顿了一会，说。
“诶，这像什么话。看着我吃吗？你不嫌馋的慌？”尹正拉住一只脚眼看就要进入房间的翟天临，“我可没虐待你啊。快来快来，一个人吃多没有意思，呐，筷子都准备好了。”
稀饭的米香味和包子的香气一股脑全部混入翟天临的鼻子里，就算心情不好没有胃口，肚子还是先于脑袋做出了反应，咕咕叫起来。翟天临只得随着尹正坐下。
沉默无声的一顿饭。
“最近有事吗？”两个大男人吃早饭定是很快的，风卷残云之后，尹正问翟天临。
“能有什么事？”翟天临苦笑一声，站起来收拾碗筷。
“那跟我去片场吧！”尹正像是随口提着，“正好我要杀青了，等杀青了我们出去玩一阵子。”
“……”翟天临没有答应。说句实话，这种关头，他是怎么也不想出门的。
“就当你默认了。”尹正点点头，“很好。”
“诶！”翟天临还没反应过来，尹正已经定好了机票，“你干什么！”
“说好的，别反悔啊。”尹正摇摇手机，得意地冲他笑着，“快去收拾收拾，带几件衣服，你这体型，啧啧，怕是片场都没有你穿的衣服。”
03
还没反应过来，翟天临就已经和尹正一起登上了去片场的飞机。听着尹正在和导演打电话，翟天临恍惚间回到了去年的夏天，也是一样的座位，两人从国外结束拍摄一起回来——那时候，两人还可以名正言顺地站在一起，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打闹闹。可是现在——他还是那么好的他，自己却……
“睡觉睡觉。”尹正挂了电话，转过来，自然地把头靠向翟天临的方向，“一晚上没睡，累死我了。”
翟天临将肩膀自然往里面凑了些，想接住尹正垂下来的脑袋——那几个月在片场他两一直都是这样睡的。却又突然缩回来，他还有资格接住尹正吗？
“干什么呢！”尹正靠了个空，被突然间惊醒，有些恼火，“过来借大爷我靠靠。”
翟天临顿了顿，不自然地靠过来，顺着尹正扭开扭去找到了他觉着舒服的姿势。
“睡觉！”
尹正的小脑袋突然抬起来，向他翻了个白眼。
也不知是太困了还是有些晕机，尽管尹正靠得翟天临的肩膀麻麻的，翟天临还是睡熟了——这些天来的第一次。
片场的车就在机场外面等着，片场的人也都打过了招呼——加上片场本身就是封闭保密的，翟天临在这里倒过得比外面安宁。
翟天临一直在等，等尹正问出那个话题。但是这么多天了，尹正除了问他演技的问题，和他分享有趣的事，一起出去找好吃的，其他的，什么都没说。翟天临几次开口欲说点什么，看见尹正一脸不在乎不知道的表情，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日子过得如此平静，江南水乡的风景又格外怡人，以至于翟天临差点忘记了几天前，自己是陷在一个多么麻烦的境界里。
那天结束得很早，尹正的好朋友来探班，尹正硬是拉着翟天临出去和他们喝酒。
街边的小摊贩，没有什么通讯的地方，也没有什么人关心外面的是是非非，三人随便化妆掩饰了一下，就出了门，找到一家大排档吃饭。
烟火缭绕，碳火上的肉串滋溜溜响着冒着油，绿色的啤酒从冰箱里，酒柜里拿出来，白色的泡沫随着杯身往下流，周围人群嚷嚷不停，说着听不懂的方言。
“来，再喝一杯。”尹正今天兴致格外高，拉着两人喝个不停，啤酒都好像喝得有些醉了。
“天临。”尹正拉着翟天临的手，刚刚还好好的笑着的脸突然间阴沉下去，“你说我，真的是背啊。前几年，那一对，他们那么好，认识了我之后不久，就分手了。还有给我送鞋的好兄弟，我跟他，刚刚的兄弟啊，然后他就，他就被爆出轨。这次你……你也……哎，我有时会想，你们要是没有遇见过我，会不会好一些啊。”
“……”翟天临一下子沉默了，旁边的好友举着杯子忙上来打岔，“正儿，喝酒，说什么呢！”
“别打扰我。“尹正拍过好友的手，“我要他说，他亲口说。网上所谓的真相我不信，也不想信。我要……我要听他自己说。”
“错了就是错了。”翟天临顿了顿，在烧烤滋滋的声音里，对着尹正的眼睛，“没什么好解释的，也不是你的错。就算是，我也认了。”
他拍拍尹正的手，又突然间抓紧，“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幸运，再大的麻烦也不足一谈。”
“记得把他送回去。”翟天临抽开醉醺醺的尹正，丢给了他的好友，“我先走了。”
04
尹正第二天早上起来只觉着脑袋疼，也不知昨天晚上喝了多久，他隐隐约约记得翟天临和自己说了些什么，但说了些什么都不记得了。
对！翟天临！他站起来，飞快地穿上衣服，打开门冲了出去。他记得昨天最后没有翟天临了，那翟天临去哪里了？这种敏感的时候，他要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办！
“醒了。”尹正一开门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是翟天临。
他两的房间就对着。透过站在门口的翟天临，他可以看见房间里整整齐齐，空无一物。翟天临的脚边，是他来的时候背的包。
“你……要走了？”尹正问着，“怎么不多玩一会？我就要杀青了，杀青了我们约好了出去玩的。”
“嗯。”翟天临点点头，“这个烂摊子太大，我本人若不出面，他们定是不肯放过我的。”
“就不能等几天？等，等我杀青了，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不了，”翟天临摇摇头，“自己做的错事，自己来还就好了。”
“那……那我们约好出行？”
“等我忙完了，你也杀青了，一定有机会的。”翟天临苦笑一下，“这次之后，我可能会有很大一段时间的空闲时间吧。”
“行。”尹正点点头，明白这事自己插不上手，也不过多挽留，“那我等你。”
“好。”翟天临突然凑过来，抱住了他，“等我，以青年演员翟天临的身份而非那个人人喊打的身份和你站在一起。”
“嗯，”尹正用力点点头，回抱住翟天临，“我等那么一天。”
第一次热搜过去5天，翟天临生日的前一天。
斟酌了好久的道歉信终于发了出去，翟天临的心里也重重叹了一口气。新的一岁，也该有一个新的开始了。真相，什么才是真相？这次的麻烦牵连之大之广，已经超出了学校的控制范围，那些不能说的内幕，只能由他——一个替死鬼，来遮掩过去，所谓的真相与惩罚已经可以堵住网上一部分的嘴，之后的，就由时间慢慢冲淡吧。而真正的真相，又有几人可以知道？
翟天临突然觉得有些累了，在这个被誉为正值壮年的年纪。
“叮咚”
手机突然响了一下，翟天临本是不想拿起来，余光却瞥见了通知栏里的一个名字，他打开来，是尹正。
尹正评论了他的道歉信，在这个他本该众叛亲离的时候。
“你在干什么？！”翟天临突然有些恼火，打开微信给尹正发消息，“你还有一部戏一部电影，你不要名声了吗！你这个时候干嘛要来蹚浑水！”
那边过了好久都没回应。
翟天临放下手机，有些愤懑烦躁地抓了抓头。
“叮咚”手机又响了一声。
翟天临打开来，是尹正回的微信，没有一个字，只有一首歌。
是他两上次合作唱的主题曲。
《与我并肩》
翟天临心下释然，仿佛又看见尹正在片场逗他笑时候盒盒盒魔性的笑声。
窗帘上次走的时候被尹正拉开了，翟天临走过去，在阳台看见了一束太阳花——没有署名，已经有些干枯了，但他知道是谁偷偷放的。
翟天临找了个花瓶，把它放进去。
夕阳西下，黑暗，就要来了。
但黑暗之后，定会有灿烂的黎明。
00
看见热搜之后的那个晚上尹正没有睡着，满脑子都是翟天临的身影，认真的搞笑的，逗他开心的，一起玩游戏的，甚至是暴躁的，一个个都重叠起来，挥之不去。
还有一个声音，是个主持人的。
他记得那是某次上他两综艺的时候，那个主持人说的。
“爱他的人，自然会懂。”
“嗯，我懂。”尹正仿佛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自己对着自己，点点头。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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